想家-海上吉他家---吉他詩人施夢濤自傳 第五組曲醉夢溪畔 第十八首/古典吉他音樂家





第五組曲 醉夢溪畔 
 
 
   人生是不盡的偶然與相逢
  
大學聯考結束一回到家裡,我告訴母親:「你家又多一個台大啦!」
老天爺總是喜歡開我玩笑;放榜結果多兩分進台大圖書館學系,少兩分進台大哲學系,偏偏卡入了政大新聞系。或許我跟「水」有著千古奇緣吧!這位來自港都愛河邊的小男孩,尚未當成海上吉他家,就得淪為溪邊吉他手。
 
 
第十八首
 
想家
 
 
「同學,你是不是很想家?」系教官這麼懷疑
「我只是很想當個吉他家!」新鮮人這麼回答
 
 
把大學當修道院
 
我之所以填選新聞系跟音樂的夢想有關。聯招簡介裡新聞系的課程包括傳播理論、現代文選、評論寫作等,我想像這些課程對於音樂之人文修養、學問基礎等必定有著恢弘助益,也就毫不顧慮是否有天會變成一號「拿兩根鋼拐的名記者」。只是終究未料及課外書又比高中時候讀得更多了。
班上同學有人是捨棄台大外文系不讀而以全國乙組第一名成績考進來的天才,也有人畢業後留美竟直攻哈佛社會學博士,擠在他們當中又不甚用功的我能勉強熬到畢業實屬不易。剛進大學時的確有些想家,因為多年來已習慣常常躲在家裡彈吉他。甫入大學校園十來天,老師、同學們便了解我將是百分之百的「寄讀生」和「準新聞逃兵」。因理想與眾不同而深感落寞的青澀的我只好將大學當一座山腳下的「修道院」,期待飽讀經書之後可以杖琴天下。
高中最要好的同學阿誠來信時如此安慰我:「不希望你太過於離群索居,獨處容易催人蒼老;一個勇敢的鬥士是不會向環境屈服的。……」
想家的時候坐晚上十點不用對號入座的平快號火車,回到高雄正好六點多天已漸亮。那算是我自己給自己的「音樂假期」,一星期或兩星期之後又悄悄回到宿舍,同寢室室友們不僅要問:
哦!你躲到那個山上去彈吉他了!有沒有遇見巴哈?
次數一多他們也頗有默契地心照不宣,無論我消失在校園多久,也未曾前往警局報案。
有一年清明節連續假期長達一週,舊台北火車站返鄉的人潮擠得滿山滿谷,我與任職桃園的老五和他三位同事一起等候南下的平快號。火車進站時,大票人逃難式地塞在車門口,眼看就要被迫一路站著回高雄之際,我一手抓住窗口,一手撐著拐杖,也就飛也似的爬窗而入順利搶到兩個位子。鐵路警察開大著嘴,看傻了眼,自然也忘了吹哨子。
那晚預謀試圖爬窗的大小「難民」很多,但
只有我臂力夠強偷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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